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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7月 4, 2025的文章

「末日預言」假說?

在咖啡館的午後,隔壁桌的母子低聲交談,話題繞到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「末日預言」。母親說,最近聽說大安區有不少有錢人都悄悄飛去歐洲避難了。兒子問:「真的有那麼嚴重嗎?」母親搖搖頭,語氣裡帶著一點半信半疑:「反正有錢人總是消息靈通,寧可信其有吧。」 這種說法並非空穴來風。2025年7月5日的「末日預言」來自日本漫畫家龍樹諒的作品《我所看見的未來》,預言當天將發生毀滅性地震與海嘯,引發台灣各界討論和焦慮。新聞報導中,確實有企業大老、設計公司老闆選擇提前放假,甚至有部分企業主、富豪選擇在預言日前飛往歐洲或其他國家「避難」,希望能「離開地球表面」以避開災劫。國際間也出現富豪搶建末日地堡、避難所的現象,顯示全球對災難預言的敏感與不安。 不過,專家普遍認為,這類預言缺乏科學根據,台灣地震學界與官方都強調目前無法精確預測地震,呼籲民眾不必過度恐慌。即使如此,末日氛圍下,社會上仍出現各種防災、避難的行動與傳聞,成為這個時代特有的集體心理現象。 於是,咖啡館裡的母子對話,也成了這場預言風暴下,台北日常的一道剪影——人們半信半疑地討論著未來,既有現實的焦慮,也有一點都市傳奇的荒謬。

末日? 關於大預言!!

所謂「大預言」,在人類歷史中總是帶著神祕與矛盾的色彩。它既是對未來的預報、警示,也是對現實焦慮與希望的投射。從古至今,無論是中國的《推背圖》、西方的諾查丹瑪斯、還是現代流行的各種預知夢與末日預言,這些「大預言」往往在社會動盪、災難頻仍或人心不安的時刻特別受到關注。 哲學層面來看,預言到底是命運的注定,還是僅僅作為一種提醒?有學者認為,預言的存在本身,就是一種「警示」——它未必真的要準確發生,而是激勵人們反思現狀、調整行為、尋找出路。在宗教語境下,預言常被視為神靈的啟示,是先知在神靈感召下向世人傳遞的訊息,既有靈感、夢境,也有對當代世界的神聖意志。 但歷史上,真正「準確」的預言極為罕見。多數預言書的語句曖昧、象徵性強,往往要等到事後才能「對號入座」。即使是近年最受矚目的《我所看見的未來》7月5日大災難預言,也被多方科學家、地震學者指出缺乏科學依據,純屬個人夢境與想像。日本官方與專家也一再強調,目前科學技術尚無法精確預測地震的發生時間與地點。 宗教文本如《聖經·啟示錄》中的大災難預言,則常常被解釋為對人類道德、信仰與選擇的終極考驗。但即使是這樣的「大預言」,也強調「那日子、那時辰,沒有人知道,連天上的使者也不知道,子也不知道,惟獨父知道」。 回望歷史,預言的意義更像是一面魔鏡,映照著人類對未來的想像與恐懼。預言的流行,反映了人們在不確定時代裡,對秩序、希望與意義的渴望。它既可能成為行動的動力,也可能淪為消極等待的藉口。 最終,無論「大預言」是否成真,真正重要的或許是人們如何回應這些預言——是選擇警醒、積極行動,還是陷入宿命與恐慌。正如哲學討論所言:「預言,既是提醒,也是選擇」。

鼎吉水果店 信維市場的故事

以前我總是下班後,刻意經過信維市場後面的鼎吉水果店,在午後最熱的時候,門口擺滿了剛進貨的水果。那條巷子不寬,陽光從屋簷縫隙斜斜灑下來,照在一箱箱色澤飽滿的芒果、西瓜、香蕉和蓮霧上,空氣裡混著水果的甜香和市場的喧鬧。店裡頭永遠亮著白熾燈,還有一台老舊的電風扇吱吱作響。 鼎吉不像那些高檔水果行,沒有精緻的禮盒,也沒有過多的包裝。櫃檯後方貼著手寫的價目表,字跡有些歪斜,卻讓人覺得格外親切。鼎吉水果店就這樣靜靜地守在信維市場後面,像是城市裡一個不起眼卻不可或缺的角落。每一次經過,都能看到有人拎著一袋新鮮水果,臉上帶著一點滿足的笑容。這家店沒有什麼傳奇故事,但它的存在,就是屬於大安區日常生活裡最溫柔的風景之一。 有時候我會想,這樣的小店還能在城市裡撐多久?但只要鼎吉還在,夏天的芒果、秋天的柿子、冬天的橘子和春天的蓮霧,就還有一個最熟悉的歸處。

四百冬的五味:甜酸鹹苦鮮

我在臺南的午後,遇見龍眼木香的倒影 彷彿又把自己放回《遠方的鼓聲》的場景:外頭車聲淺淺經過,卻像按下了 pause——空氣裡浮著溫暖的焦糖與龍眼木煙氣,牆面掛着手鑿花崗石蔗車,還有甘蔗幼苗從玻璃箱探出嫩綠。這座被古城包覆的小館,像村上旅行筆記裡「不小心走進的爵士酒吧」,略帶神祕,卻叫人鬆弛下來。 忽然想起自己在希臘小島散步的清晨。當時,腳踩碎石路,海風裡有一點點鹹味;而這裡,空氣裡混著龍眼木的淡甜焦香與南國濕熱——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味,卻都讓人意識到:旅程真正的目的或許只是「把自己交給風景」。 「旅行時什麼也不做。不帶電腦去旅行,就像停電。」──村上春樹 旅行。像跑完 10 公里 村上說,從某地帶回家的,多半只有「氣味、聲音與心臟那一下震動」。如果你在臺南的午後走進赤崁糖,聞到龍眼木的煙香、聽見糖粒脆裂的細響,或許會突然明白:旅行不是尋找目的地,而是找到讓自己與世界同步呼吸的頻率。 下一趟路,不妨就從一顆輕輕融化的赤崁糖開始。 在 Murakami 式的「什麼也不做」裡,我隨意繞過擺著蔗車與糖甕,視線被一排褐金色的糖粒吸引。牆上電視裏正播放著:「這是 400 年古法的臺灣甘蔗原糖。」聽起來就像小說裡會出現的神祕配角——默默存在,卻無可取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