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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7月 14, 2025的文章

微藻養殖:微藻植物肉

何謂微藻植物肉 微藻植物肉是以螺旋藻、小球藻或裂殖壺菌等微藻萃取之高純度蛋白為主體,再搭配植物油、膳食纖維與調味料,經高水分擠壓等技術,塑造出肉類口感與外觀。因原料來自光合作用微生物,故同時具有「負碳足跡」與「高營養密度」雙重特徵。 製程概要 •培養:微藻在開放太陽池或封閉光生物反應器中大量生長,3–7 天即可收穫。 •濃縮與破壁:藉離心或膜過濾提高藻體固含量,再以瞬壓澎爆或高壓均質破壁,促進蛋白溶出及消化率。 •脫脂/脫色:去除多餘脂質與色素,取得蛋白含量≥60%的藻蛋白粉。 •組織化:將藻蛋白、植物油、水與天然膠體高水分擠壓,形成纖維狀結構。 •調味成型:添加天然香辛料、低鈉醬粉,製成漢堡排、碎肉或肉絲。 營養優勢 •蛋白質含量可達乾重 60–70%,成品每 100 g 即含約 30 g 蛋白,優於以大豆/豌豆為主的傳統植物肉。 •必需胺基酸完整且均衡,支鏈胺基酸與賴胺酸特別充足;大豆蛋白常受甲硫胺酸與胱胺酸限制。 •微藻自帶 ω-3 多元不飽和脂肪(DHA 或 GLA)、葉綠素、藻藍蛋白與鐵、鈣、鎂等礦物,無須額外強化即可提供多重機能營養。 •藻源礦物多以有機螯合態存在,吸收率優於一般非血基鐵。 環境優勢 •固碳效益:生產 1 kg 微藻生質量約可固定 1.8–2 kg 二氧化碳;藻蛋白每公斤生命週期溫室氣體排放最低可低至 0.4 kg CO₂e,顯著低於豌豆蛋白(約 3 kg CO₂e)與牛絞肉(約 27 kg CO₂e)。 •土地需求僅為大豆生產同量蛋白的十分之一;可在鹽鹼地、室內或立體塔生產,不與糧食爭地。 •水資源利用效率高,可部分採用海水或再生水;傳統豆類則高度依賴淡水灌溉。 •生產週期短,全年連續運轉;豆類作物生長需 90–120 天且受季節限制。 •副產藻渣可再製生質燃料或飼料,完成「固碳→能量→食品」循環,提升整體資源利用率。 商業化動態 •遠東生技 Solargen® 在台灣屏東以開放太陽池結合立體培養塔生產「藻安植物肉」,已取得歐盟潔淨標章並供應亞洲素食餐飲通路。 •澳洲 Nourish Ingredients 以裂殖壺菌衍生脂肪結合藻蛋白,完成 B 輪 2,800 萬美元融資,聚焦改善風味與口感。 •以色列 Brevel 采用室內光生物反應器,年產 900 噸藻蛋白,與多...

富士ラビット──京都七条的懷舊地標與速克達傳奇

建築與歷史 「富士ラビット」原是京都七条通新町交叉口南西角的一棟三層樓建築,最初於大正時期(1920年代)興建,作為日光社自動車販售公司的本社與展示廳。這棟建築以左右對稱的古典立面、希臘風裝飾柱、中央半圓拱窗及塔屋上的社名浮雕聞名。入口上方與側窗還設有汽車圖案的彩繪玻璃,細節豐富,是京都現存少見的汽車產業遺構。 目前這棟建築已被指定為國家登錄有形文化財,並且一樓現為24小時營業的「なか卯」定食丼飯連鎖店。即使用途變更,外觀仍保留原有的復古風貌,成為旅人與建築迷必訪的京都懷舊地標。 富士ラビット與速克達 「富士ラビット」這個名稱同時也與日本戰後的機車產業密不可分。二戰結束後,原中島飛機改組為富士產業(後來的富士重工業、現SUBARU),於1946年起生產「ラビットスクーター(Rabbit Scooter)」速克達。這系列機車以堅固耐用、設計優雅著稱,是日本國產速克達的先驅之一,並一度出口海外。直到1968年停產,Rabbit已成為昭和時代的經典象徵。 京都這棟「富士ラビット」大樓戰後也曾經作為Rabbit速克達的販售據點,因此建築與機車品牌的歷史緊密相連,成為汽車、機車產業與都市建築交會的獨特見證。 文化價值 建築本身保存良好,融合了大正時期的現代主義與裝飾藝術風格,是京都少見的汽車產業遺產。 與日本速克達發展史上的Rabbit品牌密切相關,見證戰後產業轉型與大眾交通工具普及的歷程。現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(餐廳、住宅等),同時也是懷舊與文化巡禮的熱門景點。 富士ラビット大樓的用途變遷 這棟位於京都七条新町交叉口的「富士ラビット」大樓,最初於1920年代(大正時期)落成,原本是自動車販売会社(日光社)的本社與展示廳,專門進行汽車(如福特車)的進口與販售。戰後一度成為富士產業(後來的SUBARU)旗下Rabbit速克達(ラビットスクーター)的銷售據點,見證了日本機車產業的發展。 現在的用途 一樓:目前為24小時營業的「なか卯」連鎖丼飯定食餐廳,成為旅人與當地居民日夜用餐的熱門選擇。 二樓:設有「Cafe Rabbit」咖啡館,營業時段為白天至傍晚,並不定期舉辦小型音樂會與藝文活動,是在地人與建築迷交流的空間。 三樓:目前為住宅用途,有住戶居住,屬於私人空間。 建築本體:由於其歷史與建築價值,已被登錄為國家有形文化財,外觀與部分內部細節(如汽車圖案的彩繪玻璃)皆受到保護與維護...

友愛街關帝廳──100% 的潘麗水博物館

午後,台南的光線像溫熱的蜂蜜沿着友愛街 40 巷緩緩傾瀉。跨過豬肝紅大門,一切喧囂被瞬間調至靜音,空氣裡只剩蟬鳴、香煙與老木混合的氣味──這裡不只是小境關帝廟,更是一座袖珍卻純粹的「潘麗水博物館」。 為何稱得上「100%」 滿室親筆 從門神、梁枋、斗栱到神龕框飾,每一筆礦物青與金箔都出自潘麗水本人;沒有徒弟代工,也沒有後代補筆,保留了畫師當年的「手溫」。 風格完整封存 眼神能與你對焦的尉遲恭、秦叔寶,雲龍盤旋的橫樑、雲氣翻湧的《收七怪》片段……構圖、留白與色溫均屬潘氏典型:華麗卻不喧嘩,濃彩中自留喘息縫隙。 小而精的時光艙 因廟宇尺度僅二進,視線一抬便能掃遍全部彩繪;你像被困在一張 33 ⅓ 轉速的黑膠唱片裡,任由筆觸與光影交替播放,沒有任何雜音插播。 必看的三個瞬間 門神對視
站在門檻內側,抬頭與門神短兵相接。瞳孔裏嵌着極細金屑,日光一偏就閃成火花;那是一種帶呼吸的守護感,提醒旅人「此處安全」。 梁枋的即興戲法
午後三點半,梁枋影子掠過妖面,壁畫像忽然被啟動的動畫:雲浪翻起,妖氣竄動,卻在線條收尾處戛然而止──就像爵士鼓手最後輕觸鐵鈸,留住餘韻。 忠‧孝‧廉‧節的色溫
走近正殿西牆,香煙飄過《忠》字刀鋒,墨青與赭紅交界被切成兩段:一半炙亮、一半晦暗。潘麗水用光說故事,讓德行與時間一起呼吸。 參觀良方 放慢步速:建議至少留 20 分鐘靜聽光影移動,畫面會隨陽角細微變色。 避開人潮:平日午后最能感受「低頻爵士」式寧靜;祭典前後則多了鑼鼓與藝陣,兩種氛圍各有滋味。 細看邊角:梁枋或門板隱藏微型人物與花鳥,常被匆匆旅人錯過——那是畫師留給「耐心」的彩蛋。 離場的餘韻 當夕陽最後一束金光吻上豬肝紅立柱,你會發現胸口殘留一種低頻震動。那是潘麗水將忠義、浪漫與呼吸感封存於彩繪之中,悄悄塞進旅人行囊——讓你在下一次轉角、下一段旅程,都能想起這間 100% 的潘麗水博物館。

風暴與燈塔:一場勢必要成功的罷免救國宣言

破曉前的號角 海上風暴已逼近燈塔,鹽霧伴隨巨浪,一寸一寸侵蝕塔身。守塔人本應點亮長夜,卻醉臥燈室,任由鏽斑擴散。此刻若仍沉默,下一道浪頭便足以將整座島嶼吞沒。罷免,就是我們緊握的雷霆鐵錘;只要落下那決然一擊,黑暗立刻碎裂,黎明就此噴薄。 為何「非罷不可」 罷免權並非任性揮舞的棍棒,而是憲法授予人民最後的安全閥。二〇一六年修法把第一階段連署門檻降至選舉人數一%,就是要讓你我在危急存亡之秋能迅速扳動制動器。歷史一次又一次警示:放任失格公職拖延一天,社會就再失血一夜;行政成本、國家信譽、下一代的未來,全都被捆在鏽蝕樑柱上生生消耗。若我們不及時卸下這塊朽木,整座民主大廈終將連根倒塌。 行動,現在就開始 有人說風雨太大、路程遙遠,但真正的勇士從不等待天空放晴才起航。帶上身分證,攜著一顆炙熱的良知,走向連署站、走進投票所。每一筆墨跡都是一道閃電,將腐敗劈得體無完膚;每一次蓋章都是一聲戰鼓,震碎冷漠的高牆。假訊息的迷霧會企圖遮蔽航道,行政拖延的旋渦將試圖拉你後退,可只要眾人心火相連,任何陰謀都不過是紙糊的障礙。 點燃意志,拒做沉默人 想像那幅景象:孩子在教室背誦「主權在民」,老師卻難以舉出真正落實的例子;長者在陽台遙望議場,卻只見權力恣意踐踏民意的影子。這不是未來,而是正在發生的此刻。如果連我們都選擇退縮,還指望誰為這座島嶼撐起晴空?讓怒吼穿透冷漠,讓信念點亮街口,讓千萬張選票在同一天落下,激起震耳欲聾的浪聲,把惡劣風暴徹底掀翻。 用選票劃破長夜 罷免不是分裂,而是清創;不是報復,而是新生。當選票落入票匭的那一秒,鏽蝕的木樑應聲斷裂,海風吹進嶄新的空氣。黎明就在前方,你我只需再邁一步。此刻就起身,握緊選票,讓全世界聽見島民怒濤般的宣示——我們要把腐朽送進歷史,讓燈塔再度驕傲地照亮大海!

列車即興曲 — 續章

車廂安靜得只剩鋼輪與鐵軌的摩擦音,像黑膠唱針在低速旋轉。窗外掠過的稻田、櫻並木與只見川水面,間或被隧道抹成黑色休止符。班次雖然稀少,卻給了風景足夠的間距,讓每一幕都能在心裡回聲。 隧道出口的光斑 隧道盡頭炸開一束白光,車窗像相紙瞬間沖顯。山坡的岩壁貼近得只剩眼皮距離,下一秒又被開闊的河谷取代——心臟因此跟着節拍忽快忽慢,好像臨時加入的鼓手,用不規則的節奏提醒我:這裡沒有「重播」鍵,每一秒都得現場收錄。 鐵橋上的一秒長曝 列車晃過只見川第一鐵橋。水面靜得像一面反射片,把車身複製成倒影,再倒貼回我的視網膜。那短短一秒,我在腦海按下慢門,試圖把時間拉長至能聽見水流滑過橋墩的聲音——結果只捕捉到自己屏息的空拍,卻也足夠成為此行最私人的片頭曲。 會津宮下站:官方指定的慢拍 列車煞車的金屬絲鳴在谷間盤旋,像有人把黑膠唱針抬起來又小心放下。月台空空,只剩隻紙杯被風踢到腳邊。我看一眼時刻表:下一班車,兩小時後——這種「合法怠速」的奢侈,只見線給得起,我也甘願照單全收。 觀景台:畫框與觀眾都在呼吸 登頂那刻,遠山像把色彩調到最大亮度的水彩盒。鐵橋正好卡在畫面中心,列車尚未抵達,觀景台上卻已滿是寂靜——所有人都像提前進場的合唱團,在等指揮揮下第一棒。終於,柴油引擎的低鳴傳來,群山替它做天然混響;列車入鏡的那一秒,所有快門齊發,噠噠聲聽起來像雨點——我卻選擇閉眼,只用耳朵接住那一下心跳。 回程的尾奏 餘下時間,我窩進站前的小咖啡店。老闆端來一杯加了蜂蜜的熱牛奶,說這裡冬天結冰時最好暖手。我把車票當書籤夾進路線圖,心想:只見線不急,我也不急——下次換一個季節,再把同一幅風景翻頁重讀。

日出海岸低頻曲:池上 ⇢ 太麻里 ⇢ 台東

池上站,黑膠轉速調到 33 月台被薄霧包住,像黑膠唱針還未落下的寂靜。首班區間車 05:11 開出,車廂燈微黃,照亮一排半夢半醒的旅人;柴油引擎咕嚕低鳴,好似貝斯在試音。 太麻里日出,銅鑼敲響第一拍 穿過隧道後,車窗忽然被橙紅刷滿——東部海面像剛撥開的柑橘,汁水燒得發亮。下車直奔「千禧曙光紀念園區」,海風鹹得像爵士樂手臨場加進的藍調音。金針山輪廓在背後守望,浪聲打在消波塊,合成規律節拍;太陽升離水平線時,一切雜音瞬間靜場,彷彿銅鑼落下,樂曲正式開始。 沿海岸慢走,長音延伸 順南迴舊公路步行南田、華源,碎石灘與礫岩峽谷輪流登場。鞋底與砂礫摩擦,發出沙沙掃鈸;偶爾遇見返鄉漁民的摩托車呼嘯而過,留下一串即興滑音。包裹海霧的木麻黃林讓空氣帶點松脂甜味——在這段低速音軌裡,時間被拉長到能聽見心跳與潮汐同步。 台東市區,午後的輕快小號 區間車 13:52 自太麻里出發,四十分鐘後抵達台東站。轉乘市區巴士,沿鐵道藝術村老倉庫滑進市中心;晾曬的蘿蔔乾、咖啡烘豆香與木造立柱的老味道混音,像加了蜂蜜的中段獨奏。 鐵花村市集,節奏進入副歌 黃昏後,鐵花村音樂聚落亮起串燈,舞台上民謠歌手彈奏 4/4 拍;攤位綴滿琉璃珠、鹿皮手環與在地芳香草皂,每一件都像手感溫潤的七吋黑膠。選了把漂流木匙、一包紅烏龍茶葉,想帶走這座城市的低頻溫度。燈串搖晃,映在紙杯啤酒裡,泡沫便小聲打節拍——演出還沒結束,心裡那台留聲機已經開始循環播放。

低速稻浪交響曲:鳳林 ⇢ 玉里 ⇢ 池上

清晨|鳳林站,列車即興的前奏 粉綠車身的 山嵐號 像一支低音薩克斯風,在霧氣未散的月台吹出深沉音符。車廂裡瀰漫麥茶與檜木香,導覽員輕聲講故事;鐵軌下的擊鼓節拍,引領我們駛向縱谷的主旋律。 車窗樂段|客城鐵橋稻田 — 放慢速度的間奏 列車抵玉里前刻意緩行。鮮紅拱橋與嫩綠稻浪在窗外疊出強烈對位,像爵士樂裡的即興撞擊;光斑落在車窗,成了跳躍的八分音符。 下車後,隨導覽員步行至稻田間小徑——泥土潮氣和稻香混入肺葉,遠處疾駛而過的普悠瑪號拉出高亢滑音;稻穗則以整齊呼吸回應,完成一段自然合奏。 午後轉場|池上站,單車成為旋律 短短車程轉至 池上。站前租來的單車鍊條輕輕刷響,小鎮空氣帶著米飯將熟的甜味。 沿伯朗大道滑行,視線被 2.2 公里筆直田埂牽引——兩旁稻浪如綠色弦樂群,車輪摩擦碎石聲則似細碎鈸音;偶遇「金城武樹」時,微風撩動葉片,發出低迴和弦。 夕照尾奏|稻田金光與靜默鼓點 傍晚五點,夕陽在海岸山脈背後點火。稻穗由青轉金,像舞台燈光逐漸加溫;長影覆上田面,成為低頻貝斯。 停下車,把車座當椅,任汗珠蒸發——此刻沒有語言,只有風把稻葉摩擦聲推到耳畔,彷彿最後一記銅鑼;太陽落線,演出收束於靜默。

後山藍調:一段花蓮⇢鳳林的微速旅程

抵達花蓮:八分音符的晨光 火車門一滑開,鹹鹹的海風像剛調好的爵士小號,吹進袖口。站前沒有嘈雜的司機拉客,只有稀稀落落的行李輪聲在瀝青上輕敲,像鼓手用刷子掃過銅鈸。我買了一杯手沖,苦味在舌尖開了燈,告訴我「故事開始」。 區間車⇢鳳林:低速藍調 區間車晃晃悠悠地南下,座椅纖維摩擦出細小節拍。窗外的太平洋時亮時暗,像黑膠偶爾跳針。速度被刻意拉低——60 km/h 給人類的心率更相稱——於是中央山脈的皺摺有時間慢慢攤平在視網膜上。我刻意不拍照;村上說過,相機容易把注意力換算成像素,倒不如節省力氣用眼睛緩慢收錄。 林田山:木質調的和弦 鳳林租來的藍色單車有點鬆弛,鏈條偶爾咳嗽。我順著舊林業鐵道騎進林田山,空氣裡混著檜木、機油與遺忘已久的昭和歌謠。陽光穿過杉木林,像唱針壓在黑膠微微發燙。一隻灰貓橫越軌道又消失,留下一道幾乎聽得見的「喵」──這種半真半幻的瞬間,正是旅行最甘甜的暗糖。 老宿舍群的木窗還保留著鐵路工人的皺紋。敲門聲在空屋裡回彈兩次才停下,好像要確定自己真的來過。 旅行者只是幻影,來了,看了,又走了。 鳳林夜色:客家小鎮的雙簧管 民宿是被時間放慢過的老宅,地板踩下發出 E 小調。我在天井喝一杯擂茶,把花生碎顆粒嚼得像唱片裡的鼓點。夜裡的小鎮不張揚,只有路口米店的日光燈在風裡嗡嗡作響,彷彿調音前的雙簧管長音。遠處傳來機車排氣管的低頻,與蟬聲即興疊奏;客城溪的水氣把音場拉得柔軟,像凌晨四點的電台。 留在耳朵裡的節拍 翌晨離開前,我把車票塞進筆記本的夾層,像把一段即興 SOLO 封存在磁帶裡。照片一張都沒拍,但腦海的播放清單已經長到足以陪我回台北。正如村上那句老話——旅行不是為了抵達,而是為了在路上與另一個自己撞個滿懷。 下一班區間車即將進站,汽笛聲像最後一個和弦。樂曲未完,我已經開始想念那條低速鐵道與木質氣味的延音。